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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近一年来，独联体地区的地缘政治形势越来越错综复杂，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俄罗斯与中亚国家的关系、中亚国家间的关系都出现了新的调整和变化，给中亚地区的区域合作，特别是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带来一系列影响。在新的形势下，上海合作组织首先要保持组织内部的团结，特别是中国和俄罗斯要相互协调，确定共同的战略目标；其次要对形势的变化及时提出应对措施，增强组织的影响力，上海合作组织要发展，应该有科学的定位，定位过高或者过低都可能造成难以向前推动；最后要为各个领域的合作注入更多的内容。
【关键词】独联体 地缘政治 区域合作 上海合作组织
上海合作组织的六个成员国当中，除中国以外，其他5个都是独联体成员国，是独联体框架内区域和次区域合作的推动者和参加者，这些国家地缘环境各异，有着不同的对外合作目标。近年来，独联体地区的地缘政治形势越来越错综复杂，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俄罗斯与中亚国家的关系、中亚国家间的关系都出现了新的调整和变化，给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带来一系列影响。
一 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调整变化
2008年8月到2009年1月，从夏季对格鲁吉亚的军事打击到冬季对乌克兰的能源制裁，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俄罗斯对自己的独联体"近邻"两度重拳出击，均达到了一定的战略目的，对化解西方的政治和经济攻势，争取一个新的地缘政治格局中相对有利的地位，是不大不小的成就。但同时也引起了一系列负面的效应，首先是其他独联体国家对俄罗斯无视其政治和经济主权的做法更加忌惮，对俄罗斯的不信任加深，俄罗斯主导的地区机制面临更大的困难；其次是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强势崛起更要加紧围堵措施，俄罗斯和西方的关系更趋复杂，而俄罗斯要建立防范西方的地缘政治壁垒也很难实现。
近几年俄罗斯与美、欧的关系趋冷，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俄罗斯的强势崛起，追求全球性大国的地位，引起了西方的担忧。俄、美关系不断恶化，双方甚至使用冷战词汇，进行局部的军事对抗，反映出双方的战略利益针锋相对，难以调和。与俄美关系的对抗和竞争性质不同，俄罗斯和欧盟的关系一直处于经济联系越来越紧密、政治关系起伏不定的状态。而随着经济依存度的提高，欧盟需要俄罗斯的能源，俄罗斯也需要欧盟的资金和技术，俄罗斯和欧盟希望能够建立正常的、稳定的伙伴关系。欧盟的法国、德国都希望与俄罗斯修好。尽管在独联体的地缘政治格局中，美国与欧盟在政策上协调一致，共同推动一些独联体国家�"西靠"，对拒不接纳西方"民主"的独联体国家，比如白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进行制裁。但在具体问题上，特别是对待俄罗斯的政策上，美、欧有很明显的分歧。比如欧盟在南奥塞梯危机以后，积极进行调解，没有追随美国对俄罗斯进行批评和指责。俄、乌天然气谈判陷于僵局以后，欧盟也没有攻击俄罗斯，而是留有余地，积极促成俄恢复对欧洲的天然气供应。2009年2月初，法国总统萨科齐与德国总理默克尔联合呼吁欧盟与俄重建"伙伴关系"。认为欧盟应该与俄罗斯重建并发展相互信任、富有成果的关系。这两位领导人呼吁重启北约与俄罗斯以及欧盟与俄罗斯之间的合作，希望欧盟与俄罗斯之间进行更加密切的政治与安全对话，争取让俄罗斯"更多加入欧美安全空间"。
北约和欧盟的双东扩对俄罗斯的战略空间形成了挤压之势，2008年乌克兰、格鲁吉亚在美国的支持下积极谋求加入北约，引起俄罗斯的高度担忧。如果乌、格两国加入北约，直接后果就是西方控制的巴尔干、外高加索和黑海北部连成一片，再跨过里海向中亚延伸，欧洲的地缘政治格局逐渐发生变化。在俄罗斯进一步强化在独联体地区政治、军事影响的背景之下，成立独联体快速反应部队，使之与北约抗衡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2009年2月初，在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的峰会上，对快速反应部队的组成、统一指挥和部署问题达成共识，这支1.5万人的部队部署在俄罗斯，除了以前明确的打击恐怖势力和跨国犯罪活动以外，特别强调了防范外来军事入侵。而且用梅德韦杰夫的话来说，部队的水平不在北约部队之下。弦外之音就是，俄罗斯将有能力反击北约在独联体地区策动的任何颠覆和武装行动。俄罗斯之所以对北约采取强硬的姿态，主要是北约内部在对俄罗斯政策上分歧较大，法、德等国希望与俄罗斯加强合作，俄罗斯借此把矛头直接指向美国，向美国从军事上施压。
俄罗斯的另外一个地缘政治目标，就是迫使美国军队撤出中亚地区。2009年2月4日，在吉尔吉斯斯坦总统巴基耶夫访问俄罗斯时，俄罗斯承诺向吉提供20亿美元的贷款和1.5亿美元的无偿援助，吉则以关闭美国在吉的马纳斯空军基地作为"回报"。在吉政府向议会提交了要求美国关闭基地的议案以后，几经周折，2月19日获得通过。表面上俄罗斯在这一回合占了上风，吉尔吉斯在俄罗斯的压力下要赶走美国人，但吉方其实考虑更多的是经济问题，要尽快走出经济困境。如果俄罗斯的巨额援助不能按时兑现，吉方仍会寻求美国的帮助。而俄罗斯在金融危机的重压之下虽然在经济上勉强出手，实际上还无法与西方竞争。比如俄罗斯的盟友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就公开抱怨，俄罗斯给白俄罗斯贷款的利率远远高于西方，俄罗斯的"优惠"贷款利率仍在3%以上，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给白俄罗斯贷款的利率仅为0.75%。[1]
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地缘政治对抗，美国在奥巴马执政后也对俄罗斯采取了务实的政策。在这样的情况下，俄罗斯不会对西方采取直接的敌对行动，想利用美、欧的矛盾。西方也不可能因为格鲁吉亚和乌克兰与俄罗斯彻底决裂，争斗会继续下去，但双方都会比较克制。完全改变独联体地区的地缘政治格局是不容易的。一个在地区内十分孤立的国家，即便能够得到西方的全力支持，也很难顺利发展。欧盟的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都不主张孤立俄罗斯。美国也因为伊朗、阿富汗的问题不愿意和俄罗斯摊牌。独联体的地缘政治形势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大国竞争的态势也没有出现根本性的逆转，但竞争从过去以经济领域为主转向军事政治领域，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与大国关系趋于复杂相对应的是，独联体地区内部的各种问题会更加突出，亲俄的政治力量和反俄的政治力量壁垒更加分明，独联体国家间的矛盾也会更加尖锐，而一些经济和安全的难题反而受不到应有的重视，比如极端主义、恐怖主义和跨国犯罪的问题在新的形势下更加不容易解决，给地区安全造成的破坏会增大。地缘政治利益的复杂局面在独联体地区会维持下去，但短期内不会出现尖锐的对抗。
二 中亚的区域合作普遍遇到新的挑战
随着周边地缘政治形势的不断变化，俄罗斯、中亚国家对不同方向的区域合作采取了不同的政策。俄罗斯要进一步强化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和欧亚经济共同体，中亚国家则对此比较矛盾，一方面需要俄罗斯的帮助，也惧怕俄罗斯的压力，另一方面要最大限度地维护本国的利益和多元化的外交原则。近几年，中亚地区的区域合作取得了一些进展，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经济的快速增长和财力的迅速增加给独联体框架内的次区域合作创造了现实的条件。地缘政治形势的变化和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使得俄、哈等国一方面利益更趋一致，另一方面也加剧了地区内部国家间矛盾的激化。
哈萨克斯坦相对来说更倾向于欧亚经济共同体，提出了不少合作倡议，哈领导人纳扎尔巴耶夫认为欧亚经济共同体未来可以发展成为自己提出的"欧亚联盟"，但哈萨克斯坦也没有放弃建立"中亚联盟"的计划，要主导一个"没有大国参加的"的区域组织，只不过在金融危机条件下哈萨克斯坦经济实力严重受损，无力继续向前推动"中亚联盟"和另外一个哈倡导的机制"亚信会议"。实际上哈萨克斯坦希望成为中亚的领袖，这一点与俄罗斯是有分歧的。
乌兹别克斯坦更是与哈萨克斯坦的立场完全相左，先是明确不支持建�"中亚联盟"，随后在2008年10月宣布退出欧亚经济共同体。12月，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没有参加在哈萨克斯坦举行的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晤。2009年2月4日，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莫斯科特别峰会决定组建集体快速反应部队，有明显的针对北约渗透的战略意图。乌兹别克斯坦在签署相关文件时，添加了补充条件，乌兹别克斯坦同意在非经常性参与的情况下，派遣本国部队参加集体快速反应部队的个别行动。3月，乌兹别克斯坦又拒绝派代表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上海合作组织阿富汗问题国际会议。4月，乌作别克斯坦没有参加在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举行的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外长会议。尽管这不意味着乌兹别克斯坦会退出集安组织，但也说明乌、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乌兹别克斯坦对俄罗斯主导的区域合作态度的转变，背后是西方对乌兹别克斯坦政策的调整，2008年10月欧盟取消了安集延事件后对乌兹别克斯坦的制裁，美国也开始与乌频繁接触。乌兹别克斯坦当然希望能够和西方恢复合作，积极与欧美发展关系。
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因为经济困难和深陷能源危机，虽然表面上不得不迎合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既支持俄罗斯的区域合作计划，也赞同哈萨克斯坦的中亚一体化倡议，但实际上都有自己的考虑，要争取尽可能多的经济援助。这些国家尤其不愿意切断与西方的经济联系，要通过显示其特殊的地缘政治作用来争取西方的资金支持，而所谓�"特殊作用"实际上就是牵制俄罗斯。
应该说独联体、集安条约组织、欧亚经济共同体、上海合作组织、欧安组织、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等机制在中亚扮演着不同的地缘政治角色，由不同的全球大国和地区大国来主导。地缘政治形势的变化，导致不少区域组织和机制出现困难甚至危机。欧盟出台中亚新战略后，经济危机又使其有些力不从心，而欧安组织已经成为无足轻重的论坛性质的机制。日本倡导的"日本+中亚"机制也悄然收场。欧、美等西方大国侧重于中亚国家的双边合作，都无意主导新的地区多边合作机制。
土耳其、伊朗、巴基斯坦三国创建的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更是处境艰难，2009年3月11日在德黑兰举行的中西亚经合组织第十届峰会，勉为其难地要加快成员国一体化进程。但名为"峰会"，哈萨克斯坦是总理，吉尔吉斯斯坦派副总理、乌兹别克斯坦则是议长参加会议，明显不够重视。土库曼斯坦总统别尔德穆哈梅多夫虽然亲自出席，但在会上却正式宣布，土库曼要退出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3月14日，土库曼斯坦外交部发布新闻公报称，基于永久中立国政策，土政府决定放弃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正式成员国地位。土外交部已向该组织秘书处递交外交照会，请求办理转为该组织联系国的相关手续。实际上在中亚地区比较边缘的土库曼斯坦既没有参加欧亚经济共同体和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也无意参与上海合作组织，甚至准备放弃独联体成员国的地位。中西亚经合作组织机构设置齐备，成立了秘书处、发展与贸易银行、保险公司、工商协会、船运公司等等，相关协议也签署了不少，然而真正的"作用"一直得不到有效发挥。2007年该组织进出口总额为5千多亿美元，而其内部成员国之间的贸易额仅为330亿美元。在这种情况下，德黑兰峰会上提出到2015年建立自由贸易区的长远规划，基本上是"空中楼阁"。但峰会上强调加强地区合作与交流，共同应对和战胜金融危机，应该说还是有针对性的。中西亚经济合作组织在中亚受挫，不得不向西亚发展，德黑兰峰会邀请了伊拉克、卡塔尔、叙利亚的领导人作为客人参加，也是无奈之举。
在中亚众多的区域合作机制中，只有上海合作组织保持了稳定和凝聚力，继续稳步发展，没有发生成员国退出的问题，而且有兴趣与上海合作组织合作的国家和国际组织也没有减少。这充分说明，上海合作组织确实具有独特的优势和地缘政治价值，其合作理念和原则是有号召力的。
三 地缘政治新形势对上海合作组织的影响
俄罗斯和格鲁吉亚冲突以来独联体，特别是中亚地区地缘政治形势的变化，对上海合作组织的进一步发展和多边合作的深化，产生了一系列直接的影响：
第一，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还在继续调整变化当中，对抗的因素没有减少，不利于上海合作组织与西方建立稳定的对话关系。俄罗斯希望强化上海合作组织的军事安全色彩和地缘政治功能，美国和北约对上海合作组织的怀疑和敌意不易消除，上海合作组织在更广阔的国际空间内的发展受到限制。印度、蒙古等观察员国出于加强与西方合作的考虑，会与上海合作组织保持一定的距离，乌兹别克斯坦等成员国要和西方改善关系，也会刻意表现出对上海合作组织一些领域合作的冷淡态度。哈萨克斯坦2010年要接任欧安组织的轮值主席，其外交政策也体现出特别的"欧洲方向"，上海合作组织内部可能出现离心离德的现象。
第二，美、欧、日等对独联体政策不统一，受金融危机影响对外援助出手更趋谨慎，避免在独联体某些问题上陷入过深，增加新的负担。在最近摩尔多瓦和格鲁吉亚发生政治危机以后，西方没有过多干涉。西方阵营内部也有矛盾，对俄罗斯的态度有较明显的差异。美国在奥巴马执政以后，对外政策有所调整，一方面协调盟友采取统一步骤，另一方面让欧盟、北约，甚至日、韩在独联体特别是中亚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收缩战线，解决当前对美国来说最棘手的问题。其他外部力量的活跃，撼动了独联体地区特别是中亚本世纪初形成的地缘政治平衡。欧盟、日本、印度、韩国、土耳其、伊朗等出于自己的战略考虑，在独联体地区积极活动。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海合作组织遇到的竞争对手更多，情况也更复杂，需要冷静应对。
第三，能源问题具有更加突出的地缘政治意义。过去西方要打破俄罗斯对独联体地区能源的垄断，俄与欧美矛盾是首要的；现在中国成为俄在中亚能源开发领域更现实的竞争者。随着中哈石油管线、中土天然气管线的建成，中国在中亚能源领域投入的增加，引起俄、哈等国的担心。去年国际石油价格暴跌后，俄罗斯、哈萨克、阿塞拜疆、土库曼等独联体能源输出国加大了合作力度。比如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2008年11月访问土库曼，两国决定在矿产和能源领域开展密切合作。过去两国在里海划分问题上难以取得共识，影响了双边合作。随后，土库曼斯坦、阿塞拜疆和土耳其三国总统举行三方峰会，能源和交通等领域合作是会谈的重点。一方面，哈萨克斯坦、阿塞拜疆、土库曼斯坦由过去反对俄罗斯控制本国能源外运转为希望俄牵头采取联合行动，促使石油价格回升，这些国家与俄的合作进一步加强；另一方面，哈、土等国也没有放弃能源出口多元化的努力，积极与欧洲开展合作。2009年4月，土库曼斯坦同德国RWE集团签署了有关向欧洲供应土库曼斯坦天然气的长期合作备忘录。土库曼斯坦决定参与绕过俄罗斯的"纳布科"天然气管道项目。中国作为能源进口国，逆势而上，希望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土库曼增加对华能源供应，不仅要受俄罗斯牵制，还要与欧洲竞争，风险增大。上海合作组织框架内的经济合作也会遇到一些新的难题。
第四，中亚地区的分化趋势更加明显。乌兹别克斯坦与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在一些争议问题上难以达成妥协，水资源的争夺愈演愈烈，中国也被牵涉其中，无法扮演调解者的角色。今年峰会后乌兹别克要接任轮值主席，姑且不说乌对上海合作组织的态度有无变化，仅是其他中亚国家与乌的复杂关系也会让上海合作组织内部难以保证和谐共处。在中亚国家的争斗中，俄罗斯相对超脱，可以左右逢源，但处理不好也会引起新的矛盾。随着俄罗斯、中亚国家社会矛盾的激化，这些国家内部反政府的情绪会进一步高涨，可能出现更加激烈的反华言论，上海合作组织的合作基础有可能发生动摇。未来如果中亚国家出现内乱，谁出手援助，中国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独立发挥作用，上海合作组织能否采取必要行动都是难以破解的难题。
2008年上海合作组织的杜尚别峰会对国际和地区形势进行了深入讨论，表明了共同的立场，强调透明、开放的原则，避免卷入地缘政治漩涡。但是，上海合作组织目前所处的地缘环境复杂多变，挑战还在继续增多，不确定的因素可能随时出现，因此要有面对更大困难的心理准备，未雨绸缪。在新的形势下，上海合作组织要顺利发展，需要加强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
首先是组织内部要保持团结，特别是中国和俄罗斯要相互协调，确定共同的战略目标。上海合作组织的核心是中国和俄罗斯两个大国，是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在区域层面上的扩展和延伸，维护上海合作组织，中俄两国相互尊重各自的利益诉求非常重要。俄罗斯对中国在中亚地区影响的扩大抱有戒心，两个大国应加强互信，明确上海合作组织的进一步发展，符合两国的共同利益，多调动和发挥俄罗斯的积极性。其次要对形势的变化及时提出应对措施，增强组织的影响力，上海合作组织要发展，应该有科学的定位，定位过高或者过低都可能造成难以向前推动；最后要为各个领域的合作注入更多的实际内容，上海合作组织不仅仅是磋商对话的平台和各层次密切接触的机制，而且要实现内外政策的协调，形成共同立场和行动机制，不断扩大政治、经济、安全、人文等领域的交流。
在多边合作障碍较少、基础较好的领域应尽快建立和强化工作机制，不能满足于目前经常性的会晤和磋商，比如执法领域的合作可以加强，不仅要实现情报信息的共享，还要落实具体的年度合作计划，加大投入；经济合作目前困难比较多，还处在打基础的阶段，要量力而行，但也不能放弃，对重点领域多做工作，特别是要帮助中亚国家摆脱经济困境，争取完成几个示范性项目，提高上海合作组织的凝聚力。上海合作组织框架内的合作与中国和俄罗斯、中亚国家甚至观察员国的双边合作应相互联系，相互补充，多边促双边，双边也可以巩固多边。各领域的合作要相互配合。上海合作组织只有发展好自己，才有可能在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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